渲染提示：PostScript 自动提示

渲染提示能做什么，不能做什么

PostScript 渲染提示是这样一项技术，可以让基于 CFF 的字体在低分辨率的环境下获得更统一协调的显示效果。它的实现方法是，在矢量数据中插入 “提示”：帮助栅格化渲染器（为我们的字母形状创建像素图像的软件）确定某些结构是否为重要的字干，从而在完整字符形仅有少量像素的情况下，仍然得以保留。

有些人以为渲染提示是为了在屏幕上更好地保持原始形状，但事实上恰恰相反。渲染提示是用来扭曲形状，使其更好地适应像素网格。研究表明，清晰而连贯的形状能提高可读性，模糊的抗锯齿则不然。而创建清晰、连贯的字母图像，就是渲染提示要做的事。

PostScript 渲染提示旨在低分辨率下实现两个目标：其一，让字干的显示更加一致，即，相同粗细的字干像素数一致。其二，垂直量度更加一致，即基线、x 高度线、大写字母高度线等，保持平齐。

PostScript 渲染提示不会统一字宽。所以，重复输入同一个字母会得到不同的像素渲染结果。以这个 n 为例：

这是同一个 n 输入几次的结果放大来看。你会发现，前两个 n 的内部空间为四像素宽，后面的几个 n 的内部空间则有 5 像素宽。这是可以的，因为总的行长必须得以保证，如果每个 n 都有 4 像素的内部空间，一行就会太短；如果每个 n 都有 5 像素的内部空间，一行又会太长。

说到底我们有必要 / 有可能做渲染提示吗？

你可以选择使用一种叫做 “自动渲染提示器” 的软件来分析你的字体，并自动插入那些渲染提示。Glyphs 就内置了这样一个自动渲染提示器。

但是，在你开始为字体进行自动渲染提示之前，先考虑一下：你的设计真的需要在低分辨率下具有更规则的显示效果吗？很多标题字体或手写字体的设计并不需要这样。不要为那些故意做得不规则的设计添加渲染提示。尤其是当轮廓非常复杂时，就没有渲染提示的意义。

只当的字体具有一致的、重复出现的设计特征时，才进行渲染提示。比如，小写字母的自干在 b、d、f、h、i、j、k、l、m、n、p、q、r、t 和 u 等小写字母中粗细一致时。

还有，渲染提示具有以下特殊要求：

• 全部路径方向必须正确，“路径 > 修正路径方向”（Cmd-Shift-R）可以帮忙完成。
• 节点必须放在极值点上，至少是那些需要获得字干渲染提示的笔画需要如此。“路径 > 添加极值点” 或使用绘制工具（P）按住 Shift 单击线段，即可添加缺失的极值点。
• 你的轮廓必须不复杂。带特效、联珠串、粗糙边缘、空心字设计？那就不要添加渲染提示了。
• 你的设计必须具有一致的垂直量度，弧笔的视觉修正也必须一致；以及相对一致的字干粗细。

阅读更多关于绘制高质量路径的内容，如果你还没有读过的话。

设置自动渲染提示

我们假设你已经有了这样一个符合一致性的字体设计。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让自动渲染提示器来施展魔法了。不过，自动渲染提示器还需要我们先来提示它一下。要想获得更精确的结果，它需要两点：有代表性的标准字干粗细和有代表性的对齐区域（或简称字干和区域）。这两者有时也会被称作 “字体层面的渲染提示”，和我们希望自动渲染提示器帮我们完成的 “字符形层面的渲染提示” 相对。

字干和区域两者都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母版”（Cmd-I）中设置。每个母版都有各自的字干和区域设置，因为它们也需要被插值：

标准字干

按以下步骤设置完美的标准字干：

1. 首先，量取垂直和水平字干及弧笔的粗细，将其分别填入 “垂直字干” 和 “水平字干” 中。水平字干指的是小写 e 和大写 A 的横笔，以及衬线的厚度。垂直字干指的是小写 n 或大写 H 的竖笔，或大写 O 的垂直部分。
2. 所取数值的变化要尽量少，且相近的值要合并成一个。这是因为，在极低的像素下，你需要让粗细相近的字干拥有的像素数相同。最后，你的水平和垂直数值各不应超过两个，如有可能则各仅一个。在非常非常糟糕的情况下，你也可以有三个值，如果它们差距足够大。
3. 如果你输入了超过一个数值，那么第一个字干值更为重要，所以请慎重选择。多数情况下，第一个值应该是你的小写字干粗细，不过当然了，哪个数值对你的字体而言更重要，这取决于你的设计意图。

对字体中的每个母版重复这一步骤。确保字干值的数字和顺序在各母版间互相兼容，这样才能够插值。

对齐区域

“对齐区域” 是指一个高度带，高度（或深度）相似但不相同的各种形状的边缘都落在这个范围里。 想象一下平直边缘、杯形衬线，以及弧形笔画的视觉修正：

在低分辨率下，你希望这些形状的像素高度都一样。换句话说，你希望边缘平直，弧笔视觉修正则应该被压回来。任何需要被压平（“对齐”）到平直边缘的内容都需要位于一个对齐区域当中。

每个区域都有各自的位置和尺寸。“位置” 指被压平到的那一边，“尺寸” 则需要要足以囊括一切需要被压平的、用于视觉修正的越线节点。形状的边缘需要正好位于这个 “位置” 或超过 “位置” 但不超过 “区域”。请注意，当视觉修正形状越线到平直边缘上方时“尺寸”为正（包括 x 高度线、大写字母和小型大写字母高度线位置、字肩、上下标数字的顶端），当视觉修正形状越线到平直边缘下方时“尺寸”为负（包括基线、下降部线位置，以及上下标数字的底端）。

1. 确保垂直量度设置正确：上升部，大写字母高度，x 高度，下降部。这里输入的值不应包括视觉修正。如果不确定的话，就选择靠近基线的那个高度值。
2. 如果你有小型大写字母，你可能要添加自定义参数 smallCapHeight 并将其高度设置为自定义参数的值。
3. 对于印度文种和阿拉伯文字体，你可以添加一个 shoulderHeight 参数来获得额外的对齐区域。
4. 然后，按下 “对齐区域” 旁的 “更新” 按钮（灰色圆形箭头）。Glyphs 会根据你的垂直量度设置，以及字体母版中的实际视觉修正量，来猜测对齐区域的值。对于视觉修正，软件会测量几个关键字符形来进行判断，例如小写 o、f、g，大写 O 以及小型大写 o.sc. 如果这些字符形不在字体中，那么默认值将设为  16。
5. 最好检查一下 Glyphs 猜测的区域是否正确。所以，快度浏览一下你的字符形，看看是否有哪个视觉修正没被包含在对齐区域中。如果你的 “显示 > 显示量度”（Cmd-Shift-M）选项打开，Glyphs 会将对齐区域显示为米色，并突出显示区域中的节点。
6. 当你应用压缩区域时，请保持它们尽量小。根据经验规则，一个区域不应大于 25 单位。
7. 你可以设置最多 6 个上区域（正值）和最多 6 个下区域（负值）。只要你创建了区域，那么其中必须要有一个基线上的区域。
8. 这个强制的基线区域必须位于 0 点且尺寸值为负。
9. 区域之间不得重叠。任意两个区域之间要有至少 1 单位的间距。（要想更加精确，距离必须是至少 1 + 2 × blueFuzz。 参见后文的 “blueFuzz” 一节来了解更多细节。）

同样，为每个母版重复这些步骤。确保所有对齐区域的数目和顺序在每个母版中都相同。因为区域不能互相重叠，在插值时也不能出现一个区域越过另一个的情况。

几点提示：

要想核查字母高度的一致性，可以考虑使用 “ShowTopsAndBottoms” 插件。通过 “窗口 > 插件管理器” 安装，重启软件后通过 “显示 > 显示 tops and Bottoms” 来激活。它会指出超过对齐区域的字母边界：

Mark Frömberg（@mark2mark）写过一个可以一次设置所有区域的脚本。你可以在他的脚本库中找到这款插件，位于 “Font > Set Size for Alignment Zones”。

如果你的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其他设定 > 细分” 值不是 1（即，坐标值包含小数），你需要将每个对齐区域向两侧各扩展一个单位。比如，位于 500 处、15 宽的 x 高度压缩区域必须要偏移到 499 处、17 宽。只有基线位置保持在零点。在 mekkablue 脚本库中，你会找到 “Hinting > BlueFuzzer” 脚本，在你需要的时候，可以帮助你准确完成这个设置：

脚本名称源于下文会介绍的 blueFuzz 功能。在这个库的 “Hinting” 子菜单中，你还能找到更有用的脚本。

应用自动提示

全部设置完成后，你就可以实际执行自动渲染提示了。在 “文件 > 导出” 中勾选 “自动渲染提示” 即可。当然了，因为 PostScript 自动提示是一项 PostScript 技术，所以只能应用于 CFF 字体，而无法应用于 TrueType 字体。所以，你也需要取消勾选 “保存为 TTF” 选项：

通过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子样” 中添加 “Autohinting” 自定义参数，你也可以强制自动渲染提示的开关，而无关导出对话框中的设置。

就是这样！还算不坏吧。

测试渲染提示

现在，导出字体时勾选 “自动添加渲染提示” 选项。你可以在支持 PostScript 渲染提示的应用程序中加以测试。Mac OS X 整体上会忽略渲染提示，所以你需要求助于 Adobe 应用程序。我推荐使用 InDesign。

要想更清楚地看到像素，你可以使用 Mac 内置的屏幕放大器：前往 “系统偏好设置 > 辅助功能 > 缩放”，在那里，打开 “使用滚动手势” 选项，并关闭 “平滑图像”：

这样，你就可以按下 Ctrl 键，或你在 “滚动手势” 下拉菜单中设置的那个修饰键来缩放，实际上就是放大了屏幕上的像素。在 MacBook 的触控板上，你可以上下滑动两个手指来滚动。

举个例子，下图显示了 Typejockeys 的 “Henriette” 字体没有添加渲染提示时在 InDesign 中的样子：

同样的字体，同样的文本，同样的应用程序，但这次添加了渲染提示：

请注意，文本变得更加清晰，模糊更少，字母的字干粗细和高度也更加一致了。

blueScale

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字体” 中，你可以添加 blueScale 自定义参数来控制弧笔视觉修正在多大的字号以下才被压缩。更确切地说，blueScale 控制对齐区域被压平的的 PPM 尺寸。再换一种说法：像素尺寸多大时，弧笔视觉修正不再被压缩。大于等于 blueScale 尺寸时，对齐区域中的弧笔视觉修正至少会显示为一像素。blueScale 值的计算方式为 (PPM 尺寸  × 72 ÷ 300 − 0.49) ÷ 240。最大的 PPM 可能尺寸取决于对齐区域的大小，计算方式为 (0.49 + 240 ÷  以单位计的最大对齐区域尺寸) ÷ 72 × 300.

备注：PPM 代表 “每全身字宽的像素数”（Pixels per em），就是以像素为单位的字号，意味着用于显示一个全身字宽的像素数量，正如其名。默认状态下，一个全身字宽就是 1000 字体单位。不过，你可以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字体 > 每全身字宽单位数” 设置不同的值。在分辨率为 72 ppi 时 PPM 值等于字号的点数（pt）值。这一分辨率正好是 macOS 和 Adobe 应用程序对屏幕分辨率的预设值（非视网膜屏幕）。

例：你最大的对齐区域有 18 单位宽。这意味着理论上，弧笔视觉修正直到字号为 (0.49 + 240 ÷ 18) ÷ 72 × 300 = 57 PPM 时都不会显示出来，换句话说，在所有小于等于 56 PPM 的字号下，弧笔视觉修正都会受到压缩。现在比如你想让视觉修正在 40 PPM 以下被压缩，那么在所有大于等于 41 PPM 的字号下，视觉修正都可见。设置成这个字号是可行的，因为它比我们刚刚计算出来的 56 或 57 PPM 要小；即是说，我们是可以在 56 以下都压缩视觉修正的，但我们选择在 40 PPM 以下才压缩。所以，你需要做的就是将你的 blueScale 参数设置为需要显示视觉修正的最小字号（大于等于 1）所对应的 blueScale 值：(41 × 72 ÷ 300 − 0.49) ÷ 240 = 0.03896。

这个数学公式吓到你没？没关系，这里有一个很方便的表格，能够帮你找到适合你字体的正确 blueScale 值（说明见下）：

说明：首先，你需要知道你想要在哪个尺寸以下压缩视觉修正（最左栏）。PPM 尺寸等同于非视网膜 Mac 屏幕上的点数尺寸，或非视网膜屏幕上 Adobe 应用程序中在 100% 缩放下的点数尺寸。作为参考，表格中也添加了一栏用于显示 96 ppi（Windows 应用程序）以及 144 ppi （视网膜屏幕上的 Mac 和 Adobe CC）下的字号，然后，你需要检查一下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母版” 中最大的对齐区域是否超出了 “对齐区域的最大尺寸” 一栏中的数值。如果一切检查无误，你可以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字体” 的自定义参数中使用最右栏中的 blueScale 值。不过，如果你最大的对齐区域比同一行中所示的最大尺寸还要大，你就需要向上找，找到最大值和你的对齐区域尺寸一致的那一行，使用那一行的 blueScale 值。

例：你想要对 Windows 中 39 pt 以下的字号压缩弧笔视觉修正，而你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母版” 中设置的对齐区域最大为 21 单位。你需要在第二列 96 ppi 下的字号中寻找 40 pt 的那一行，因为这是你需要让视觉修正得以显示的最小字号。我们的表中有两行 40 pt，选择哪一行都可以——如果你选了 PPM 更大的一个，视觉修正的出现条件会更加苛刻；PPM 较小的话，视觉修正出现的字号会稍稍小一些。本例中，我选了 54 像素的字号，因为我觉得视觉修正压缩得多点比较酷。不过啊，对齐区域最大只能是 19 单位，所以我们要么调整字体的设计，保持视觉修正在 Windows 中 39 pt 以下出现；要么就妥协一下，选择下一个允许出现 21 单位宽视觉修正的 blueScaleunit 值。那就是 49 像素 PPM，或 96 ppi 分辨率下 37 pt 字号的那一行。

blueShift

blueShift 参数用于在 blueScale 指定的字号大小以上的情况下压缩小尺寸的视觉修正（例如小型数字、上标或杯形衬线凹陷）。这一参数值以 “单位” 计，默认为 7。比较好的做法是，输入衬线凹陷深度或小视觉修正突起厚度 + 1 单位。比 blueShift 还小的结构就会压缩得更多，相比其他更大的视觉修正而言。

更确切地说，在超过 blueScale 尺寸的 PPM 字号下，对齐区域中的视觉修正在下列条件下会显示出来：

• 如果它们大于等于 blueShift（即是正常的视觉修正），或者
• 如果它们小于 blueShift 但实际尺寸大于半个像素（小尺寸视觉修正）。

小尺寸视觉修正在 PPM 字号超过 500 ÷ (以单位计的视觉修正尺寸) 时，大小才会超过半个像素。同样，这里有个速查表：

例：blueScale 设置为在 32 PPM 以下压缩视觉修正，blueShift 为 6 单位，视觉修正深度为 12 单位。某些笔画的末端有少许倾斜，超过基线仅 5 单位。所以我们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字体” 中添加名为 blueScale 的自定义参数。在 0 到 32 PPM 之间，基线会保持平直。从 33 PPM 开始，视觉修正会显示为 1 像素高；但倾斜的笔画末端仍是平的，因为 5 单位的大小直到 100 PPM 字号才会达到半个像素。

blueFuzz

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字体” 中你还可以添加一个名为 blueFuzz 的自定义参数。其作用是，根据参数中所指定的值，将对齐区域向上下扩展相应个单位。

例：假如你有一个对齐区域，位于 500 单位高，大小为 12 单位，所以它实际覆盖 500 到 512 高度的一切。一个值为 1 的 blueFuzz 会将这个区域向上下各拓展 1 单位，所以它将会覆盖 499 到 513。

那么，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，而不是实际改变区域本身的设定值呢？毕竟在上例中，我们直接把位置设为 499、尺寸设为 14 就可以了，对不对？这里一个原因是，让对齐区域不至于在特定的像素尺寸下被贴齐到更低的像素上去。比如，在某字号下，一个像素是 27 字体单位高，那么位于 499 的对齐区域会被贴齐到（499 ÷ 27 = 18.48148 ≈）18 像素。如果我们保持它为 500，仅将 blueFuzz 值设为 1，那么 x 高度就仍为（500 ÷ 27 = 18.51852 ≈）19 像素。

如果你觉得这样吹毛求疵有点过头了，特别是这样的设置真正能够产生效果的的场合相当罕见，这也没问题，删掉这个参数或者将其值设置为零即可。毕竟，你的客户可能也不会为它多付一笔钱，甚至根本不会注意到它。此外，Adobe 官方建议不要在正式出品的字体中使用这一参数，只建议用于测试目的（如果有这样的目的的话）。

不过，我们没有证据表明在 blueFuzz 值设置为大于 0 时字体会出现故障。你可能的确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，并且能够合理地这样设置。在这种情况下，请注意你的对齐区域设置可能会产生这样一种后果：任何两个区域的间距必须至少为 2 × blueFuzz + 1。所以你最终可能需要调整对齐区域的位置，而这可能并不值得。但当然了，决定权在你。

家族对齐区域

现在比如说你完成了所有设置工作，你的字体家族中的每款字体看上去都很好，所有的垂直高度都很清晰，所有字干都保持一致，一切的一切都很好。然后你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，在 InDesign 中排了一份常规字重的瀑布样张，然后为了好玩，你在每一个字号下都设置了粗体。如果你的字体正确设置了样式链接，就可以通过按下 Cmd-Shift-B 在常规和粗体之间切换。（在字体命名教程中阅读更多有关 “样式链接” 的内容。）你会看到这样的结果：

发现没有，8pt 那一行中，粗体的 x 高度高出了一像素？哦，我们可不想这样，是吧？我们所需要的，是一个应用于整个家族的对齐区域，而不仅用于每款单独的字体。的确有这么一回事，它叫做 “家族对齐区域”，在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字体”（Cmd-I）中通过自定义参数设置：

大多数情况下，最好是复制字体家族中最重要那款字体的对齐区域设置：通常是 Regular 或 Book 子样。若单独字重的高度和家族对齐区域高度之差小于一像素，栅格化渲染器便会尽量对齐全部字重。

专业提示 ：如果你没有常规字重的母版（例如你的 Regular 是通过 Light 和 Bold 插值生成的），然后想要知道常规字重的对齐区域是什么样的，你可以停用除 Regular 外的所有子样，然后运行 “文件 > 生成子样”。这一操作会以 Regular 子样作为母版创建新的 Glyphs 文件。然后你就可以从 “文件 > 字体信息 > 子样” 中读取对齐区域数值了。

现在我们添加了合适的 “Family Alignment Zones” 参数，就可以再次导出并在 InDesign 中测试了。我们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帮助：

真神奇！现在 8pt 的粗体也和相应的常规体一样，贴齐了同样的 x 高度！如果你没有这么幸运，字体的像素高度并不一致，那么考虑调整一下家族对齐区域的位置，或许还有尺寸。

最后手段：手动提示

如果某些字符形还是表现得很奇怪，首先检查一下它们是否符合上面列出的所有标准。并在必要的地方修正你的轮廓和设置。还不行吗？你可能不得不继续手动为某些字符形添加渲染提示，因为自动提示器并非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产生可靠的结果，你就必须自己接手了。但是你只需要在第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字符形母版中这样做即可。通常而言，这样的情况不多。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。

示例字体：HENRIETTE by MICHAEL HOCHLEITNER，以及 SEPHORA SANS by MUCCA/SCHRIFTLABOR

2015-3-30 更新：部分重写，更换了更好的截图。
2016-02-19 更新：更换为 Glyphs 2 截图。
2016-12-03 更新：添加了“辅助功能”系统偏好设置。
2017-05-27 更新：大规模重写，添加自定义参数，插件，脚本和截图。
2018-08-21 更新：添加 blueScale 和 blueShift 表格，附近的一些内容重写；添加 blueFuzz 一节，各处调整措辞。
2019-03-04 更新：删去了 blueShift 表格中错误的一栏。
2019-03-28 更新：更正了对齐区域的可能数目，强调了基线区域的必要性。

Chinese translation by Willie Liu (刘育黎) from 3type (三言).